清霜明月照思肠,冷冷叙,淡淡殇。
一行愁泪别风去,忘川,断肠。
云瑶眼中含着泪,把嘴角弯起,“瑞哥哥,你说爷爷现在是天上的哪颗星星?”
杨昱拉着她斜躺在信王府的屋顶上。长天高穹,几欲乘风而去。
“喏,就是那一颗,最亮的一颗,我们叫它金星。老爷子就算上了天,也会天天的看着你,念着你。你看,星空多么广阔美丽,老爷子住在上面一定不会寂寞。”
云瑶睁大的眼睛弯弯下来,饱含不住的泪水,顺着笑笑的眼角滑下,滑过娇嫩的脸颊,滑过上翘的嘴角,滑进口中,酸酸涩涩。
她抬起手,举起一把金丝镶玉的钥匙,对着金星,“爷爷,哦,不对,是外公。外公,你如果在天上看着我,就告诉瑶瑶,这把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杨昱叹一口气,展开那张及第老人唯一留下的遗信。薄薄书纸,寥寥几行。纸,早已被云瑶的泪水打湿,晕得墨迹模糊。
书信很短,字体潦草。杨昱抚摸着龙飞凤舞的墨迹,仿佛能够感觉到老人提笔时的匆忙,不舍和决绝。
一纸薄信,隔断阴阳。
信上也有留给杨昱的话。
“我本是旧朝逆臣,犯下滔天大罪。侥幸逃脱,本应远走天涯以避祸端。无奈爱女嫁入王府,又偏红颜薄命。早折时留下襁褓中幼·女一个。我不忍看幼·女孤苦长大,遂隐居汴城以彻照应。
瑶丫头,讲到此,你应猜到我就是你的亲外公。外公身遭不幸,是罪有应得,心甘伏*。你和瑞小子不得追究查问。外公此生唯一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生活。
瑞小子,替老头子照顾好瑶丫头。
另,把千毒医经留与你,切记,毒通事明。千万,千万。”
几句话,解了杨昱无数心结,却也给他平添了更多疑虑。
原来老头是瑶瑶的亲外公,信王也应该知道原委吧,所以才能任由一个山野老夫带着自己的女儿东走西奔,而不干涉。原来老头是在逃要犯,所以他才从不让瑶瑶和自己说真名,讲身世,因为少知一分,便少一分危险。原来老头自认罪有应得,所以才在湛卢的刺杀中,并不反抗,甘心受死。
可是,如果老头若真如信中所说,本是旧朝大臣犯下滔天大罪。那么,当今皇上若想治他的罪,为何不是光明正大的责刑部问案,而要偷偷摸摸的动用杀手组织?
难到皇上也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皇上到底在找些什么?
胸中疑虑太多,却已无人可答。
父亲不让再追查这件事,老头子也不让再深究这件事。
难到他真的不该再想,再问,再查?
云瑶依旧举着金玉钥匙,口叫喃喃的说,“瑞哥哥,你说爷爷把这个钥匙留给我,到底是开什么的?”
及第老人匆匆留给云瑶的,除了那封遗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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