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手里。这样,外人也会更加相信潇羽被他同伙掳走的消息。可惜,和他预料的一样,你终究是下不去手。”
林江仙,一个作恶累累的采花贼,诚然,他该死——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多少男人在茶余饭后不止一次地咒他不得好死,林江仙也早在那些人的口舌之中“死”过不下万回。可每次他还是从那些“该死”的理由之下坚强地活了下来。
可惜,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
不过,他相信,在他死后,他一定还能在那些人香艳酥软的口舌之中“活”好长时间。
说完林江仙谎言的意图之后,杏娘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双蒙着沉重悲哀的眼睑缓缓地掩上了心灵的窗户。
而祁穆飞静静地听着,就和横卧着的吴希夷一样安静。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下的那根针,良晌,银针稳稳地刺入了吴希夷左手手背的阳池穴中,病榻上的吴希夷条件反射式地痉挛了一下。
“为什么进门之前,你不告诉我?”
“因为你一定会反对。”
杏娘没有解释为什么她会觉得祁穆飞一定会反对,祁穆飞也没有问她,因为他问这个问题的重点本就不在此。
“可他终究是一个采花贼,你杀了他,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手?”祁穆飞问道。
“手脏了,犹可洗净;心若脏了,就洗不净了。”
再次审视自己那只曾经沾满鲜血的右手,杏娘感觉自己的心也染上了自己曾经所深为鄙夷的颜色。
“那日后真相大白,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错杀了人?”
“这件事,他死而无悔,我问心无愧。”
刻下,祁穆飞还有杏娘都很清楚,真相大白的那天并不会太遥远。
他们都坚信他们会很快再见到师潇羽,而与师潇羽重逢的那天,便是真相大白的那天。
“问心无愧,为什么手还要发抖?”
谷/span杏娘嘴上问心无愧,但扪心自问,她依然会觉得不安,这种不安由内而外,无可掩饰。
杏娘用左手强按住自己的右手,转头瞥了祁穆飞一眼:“祁爷,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那也是你见死不救。方才我一刀下去,并没有立时戳中他的要害,你完全有反应的时间阻止我,可是你没有。所以,我没猜错的话,在你进无忧居之前,你也已经预备好了他今天这个结局。”
祁穆飞没有否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反应更像是在承认——在推开无忧居那扇门之前,他已经为林江仙的故事拟定了结局。
“好一个见死不救,这么说来,你我都是刽子手,我还有什么脸说你?”祁穆飞微一冷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针,他的眼神有些惶惑,自己究竟是刽子手,还是医生?俄而,他又自嘲式地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你替我动了手;将来,你还要替我背负这个恶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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