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希望的、所苛求的、所执着的即将得到。”
“我所拥有的、所不舍的、所珍贵的即将消失。”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椎名奈月的行动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从申报、获得许可、通知、开始治疗,总共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她甚至是放弃“今天太晚等明早”的打算直接让我带好东西做好在医院的特殊病房过夜的准备。重组记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等我的大脑慢慢讲碎片组合起来并罗列出自己曾经历过的、自己未曾经历过的需要等太长太长的时间,我等不起、也没有人能让我等得起、甚至可以说是没必要去等。
“你看起来很心急的样子?”
“早点回想起来早点结束。”
真的是受够这种有事没事就来条未知号码的短信的日常
“先做药物测试吧!”
“怎么测?”
“让我扎你管看看是死是活。”
“……这不是测试好吧?”
看着桌上的注射器和装着药剂的小型密封瓶,我突然有点发慌。其实来之前我就做好很多的心理准备,即便椎名奈月说是要给我来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大型手术都没问题。结果在听到刚刚那句话后我和从心的瞬间怂起来,装着透明药剂的密封瓶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画面感,仿佛是某幅画作。
前提是我要无视旁边的注射器和好好封装起来的针管。
“这要怎么用?”
“望你脖子上打。”
“为什么非要是脖子?”
“总不能说是望你脑门上打吧!”
“……”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她说的做。被注射药剂的过程真的很痛苦,分量大、没办法快速注射完毕、注射过程中又要克制住自己的个性不会突然暴走,并且光注射一次可能还不够,从她拜访的瓶瓶罐罐来看等我全部回想起来至少要好几次。
但效果是真的好。
强忍着头疼的我视野中的画面开始扭曲起来,但意识维持着超乎想象级别的清晰状态,我可以听到椎名奈月在说什么、也可以告诉椎名奈月我看到什么,唯独不能做的就是挪动身体。如同惊悚小说中常常出现的附身在他者身上的孤魂野鬼,以记忆中的某个人作为主要视角慢慢浏览这些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走马灯。】
即使我未曾有过生死边缘,却依旧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
“我、可能不是第一次……”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哦?你是说类似于走马灯的感觉?”
“嗯、能看到,能听到、能触碰到、却无法操作目前视角所在的身体。”
“还真是很好奇你现在的感觉,可惜这种药剂正常人用会直接昏迷过去。”
“……”
“来告诉我吧!司,你都看到什么。”
是、我都有看到什么?
我看到我最怀念的过去。
幼年的我是那种别扭到极点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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