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这才发现,安平侯这些年来,对本王一直敌意颇重。本王原以为只是他嫉恶如仇,现在却有了一个猜想。”
薛放离笑了笑,神色却冷厉不已,“安平侯,就是齐鸣。”
听他说完,苏斐月倒也不说是对是错,只是摇头,“殿下,你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薛放离颔首,“安平侯就是齐鸣,本王的确没有证据,但是有一事,本王却是确定的,驸马,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苏斐月:“洗耳恭听。”
“齐修然没有死。”
薛放离嗓音一片冰寒,“你说是不是,驸马?或者本王应该换一种称呼……齐、修、然?”
苏斐月面上的笑容一滞,正欲开口,薛放离侧过头,有位老人被人扶着走出来,他一身白衣,满面怒气,“齐修然,当年救你还不如救一条狗!”
“狗都知道报恩,你呢?”
白雪朝道:“你这恩将仇报、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我不愿来京城,我这孙儿又执意来京城,这些年来,我见你待斐月的外甥视如己出,想着你懂得报恩,品性不错,这才应下了婚事,托你照顾他,结果——”
白雪朝怒道:“你竟是包藏祸心!”
“你差人送去一封书信,再三与我道歉,说没有照顾好我这孙儿,又屡次提起斐月过去的抱负,说想替他实现,那一日你登门拜访,我不见你,我原以为你会死心,结果你竟转头就掳走了我的孙儿!
101、想做咸鱼第101天
”
“你、你——”
白雪朝气得浑身发抖,江倦再一次傻了眼。
安平侯不是安平侯就算了,驸马怎么也不是驸马?
江倦人都懵了,直到苏斐月——或者说是齐修然轻声道:“白先生,您注意身体。”
白先生。
许多细枝末节再一次涌入脑海。
苏斐月从未称呼过他外祖父一声老师。
甚至江倦第一次与他见面,在长公主府上,苏斐月就说过了。
——“你外祖父救过我一命。”
只是江倦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知道他的外祖父就是白雪朝。
况且,冰冻一日非三尺之寒。
白雪朝辞官,隐居山林、苏斐月再不过问朝中之事,开始与长公主游山玩水,好似都指向苏斐月与江倦所说的那一桩旧案。
可问题在于白雪朝是两朝元老,他被称为“雪圣”,世人敬仰他、推崇他,赞叹他清廉公正,以白雪朝的经历,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局势,就此负气离去。
除非……发生了什么让他彻底寒心。
苏斐月亦是。
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说得出要荡涤世间一切不公的少年,也许会消沉、也许会苦闷,但他绝不会放任自流、消极避世。
自那桩旧案过后,苏斐月再不过问朝中之事,每日游手好闲、喝酒钓鱼,或许不是不问,而是他不能问,否则会露出马脚,毕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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