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凡咬牙站着,正想着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
忽而,只觉腿弯一软,似是被人从背后狠狠的踢了一脚,重心不稳,径直跪了下去。
曾黎鼻子中闷哼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花,放在牌位前,“妈妈,凡凡来送你最后一程。”
虞凡凡极不情愿的磕了一个头,还逼着自己说了几句好话。
磕完头。
她立刻站起来,冷下面孔,略过曾黎的时候,压着声音说,“这一跪,我迟早叫你还回来。”
曾黎淡淡一笑,快速拉住她,“谢谢你能来送她最后一程,哪怕你的心终究是黑的。”
…………
葬礼结束。
众人大多散去。
柏西来轻声道,“走。”
曾黎神情庄严又悲伤,“你先走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见柏西来不走,她又说,“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黎敏的墓碑就挨着曾友荣的墓碑。
母亲守了将近半辈子的寡,入土后总要和父亲团聚的。
她摸了摸曾友荣的照片,落下两行清泪。
天公不作美,天下起了雨。
曾黎不由抬头,任由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像是只有这痛感,才能让她还信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躯壳。
一把黑色的伞,阻止了她和雨点的亲密接触。
不用想,是他来了。
曾黎未开口,倒是陆言薄先说话了,“葬礼结束了我才来的,不算失信。”
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这话说出来就你信吧。”
他一愣,撑着伞的手僵了僵。
听得她自顾自的说着,“我见着你好几次了,就在远处看着,见到我看着你,还转过身去。”
说着,她低低的笑了笑,“转过身去,就以为我认不出你了?”
陆言薄没反驳,依旧稳稳的撑着伞,也不催她回去,只陪着她这么站着。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曾友荣的墓碑上。
墓碑上记着曾友荣的生卒年。
他不由细细回想当年那次工伤事件。
记忆很模糊。
再细看曾友荣的照片。
似曾相识。
陆言薄愣了愣神,“阿黎。”
“嗯?”
“你爸爸,真的是车祸死的吗?”
曾黎心尖狠狠一颤。
她逼着自己不要抬头去看他,甚至去逼问他。
她强忍着,只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嗯。”
忽而。
陆言薄单手把曾黎圈紧怀中,沉了沉声音,喉头堵得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
五七过完。
曾黎把小卖铺挂了中介,很快就寻到了买家。
合同签订的当天,曾黎回去收拾需要拿走的东西。
记忆中。
上了大学之后,曾黎就很少回家住了。
现在想想,也是挺后悔的。
她整理好黎敏的遗物,又收拾好曾友荣的牌位,还有那个黎敏视为珍宝却一直煎熬她心头的木盒子。
她打开来看了看,东西没变,赔偿协议依旧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曾黎拿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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