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达鹜务是为了主子才来,他总是忘不了这个女人,他想,他应该杀了这惑人的妖女,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他不懂怎样对待一朵不属于自己的花,因为他从没有机会好好的嗅闻过一朵花。
那年,他的家乡被异族屠灭,他的所有亲族堆成尸山血海,他被埋在尸堆下面,奄奄一息中,只能吃着死人肉,闻着尸体腐臭的味道,呆滞地在尸体缝隙中望着遮天蔽日的血色黄天。
他不再弱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杀人。
他出身的西域乌孙部是佛国,但他不信奉。十万恒河沙数、百万梵天净土,容不下一个堕入地狱的魔头,他已经在地狱里沉沦太久、无□□回,已不需要盼望何时能重回人间。
他不认同主子对待她的温和方式,他执拗地觉得喜欢一朵花,就应该劈开花朵身侧的荆棘,将其牢牢地攀折在手,似乎从未想过,这会不会使花朵枯萎。
他想她如果枯萎了,主子就不会要她了,他亦会拽着她堕入地狱,伴着恶魔永生永世。他一直期盼的死亡,亦变得更加令人向往。
“我要做什么?”毋达鹜务带着侵略的目光上下逡巡着一脸防备的她:“我想杀了你。”
“你杀了我,阿川不会放过你的。”俞羲和拖延着时间,冷静地试图与他讲道理:“你不想活了吗?活着不好吗?”
毋达鹜务被她的话问的仿佛有点困惑,有点意外地稚气流露在他的脸上:
“活着?我是为了主子活着的,你终究会坏他大业。我杀了你,是为了主子。主子若想杀我,杀也就杀了。”
“你不为你自己吗?”俞羲和看着这个年岁不大的魔头,问他:“你不为在乎你的人吗?”
“在乎我的人?”毋达鹜务歪着头想了想:“可是没有人在乎我,就好像你,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不记得我。”
他仿佛是她眼中的空气,至多是个卑贱的蝼蚁,她看不见他,她眼里只有别人。
只有在他杀了她的父亲时,她用恶狠狠、湿漉漉,色厉内荏、彷徨无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记住他时,他才在她那双会说话的专注眼睛里面,得到内心无上的的快意。
他想她永远记住他,可她失忆了,所以他想毁灭了她,再体会一次,那种被她牢牢怕着,记恨着的感觉。
她在池水中瑟瑟发抖,心里把他咒骂了一万遍,年龄不大,可真是个变态啊。
月上中天,俞羲和第一次期盼着檀济绍快点来,她一边悄悄观察着四周,一边随口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变态却不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是在哪里见到我吗?”
俞羲和看着月光倾泻的清辉,渐渐铺满整个池水,她和青萍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她的力气也渐渐流逝,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她仰起头,朝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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