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朱勾身上渐渐有了力气,就止住不喝了。阳七把剩下的鱼汤包了圆,见天色渐晚,便在山坳里找处峭壁打算对付一晚。
填饱肚子阳七给朱勾也洗了个澡,洗澡时她见对方两条腿被捆着的绳子勒得青紫,再不管怕是要彻底坏掉。左右晚上要守夜,闲来无事,便砍了些藤蔓来,打算编个藤筐像装小十三般把朱勾装进去。
朱勾最初还不知阳七无事编个筐做甚,后来见到她一直往自己身上比划才明白原来是用来装自己的,脸上表情一时难以言喻。
看了一会,朱勾决定无视那个筐,她开口道:
“主上。”
这是朱勾第一次开口说话,阳七闻声一顿,转头看向她的方向。
女子靠在崖壁上,眉锋如墨,面色冷倦,只嘴唇因为沾过热食,显出几分血似的嫣红来。
她的声音与阳七曾经想象的不同,竟是十分低柔暗哑,像是风拂过冬夜的林海。她道:“敢问主上将往何处去?”
阳七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丢了藤筐,走到朱勾面前蹲下,歪头看她。
“你说话了,称我为主?”
“主上以一命换朱勾一命,朱勾当以一命报之。”朱勾直视着阳七的眼。“听闻主上有志获封地家名,做城主国主。朱勾必尽平生所学,尽心竭力,助主上达成所愿。”
當日为稳住朱勾漫天吹的牛皮竟被对方当了真,阳七有几分好笑自嘲,但見朱勾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并未对她的宏愿露出丝毫轻视,心里又稍有几分熨帖。阳七不愿再提起前几日之事,便转言接上了朱勾最开始的问题。
“你或许不知,我出身邯国稷坂村,家里是三王姬的佃农。后来与家人发生争执才离家当了山人,如今我就是要先回稷坂村的。”
朱勾点头,又问:“那主上回稷坂村后又有何打算?”
“我与三王姬疆有过一点交集,待回家看过父亲,便打算投她去。”阳七说完才想起来兴国就是被邯疆所灭,一时间面露踟蹰。
朱勾像是忘了邯三王姬的灭国之恨,只赞道:“主上想得很好,放眼天下,邯三王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英豪。不知主上方才所说,与三王姬的一点交集,到底所为何事?”
于是阳七便将当日种种表述一遍。朱勾又在细处问了几个问题,如当日邯疆作何表情,语气如何,被拒后又如何作答。三年前的事情阳七于细节处本已记忆模糊,但在朱勾策略性的旁敲侧击下,竟将与邯疆相处的桩桩件件描述个八九不离十。
待到说完阳七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如同将昨日险事重新经历一遍。朱勾沉吟片刻,道:
“听主上所言,当日着实凶险万分,邯三王姬怕是动过杀你之心。但既然没有杀你,必然是有什么事让她改了念头。”
“或许因我顺手救过三王姬一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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